七谵

【双龙组】腻腻歪歪恋爱日常三则

# 赶上了赶上了,521最后一刻!没错我只是想看他俩腻腻歪歪谈恋爱。

# 亲爱的你,不管这世界上有多少人爱你,都请算上我这一份。—— 请不要嫌弃我这个老年制杖写手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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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于身高

一目连一直对一件事很有些耿耿于怀,身高。

他和荒的身高差,说实在的,确实大得有点多。绝不是他太矮,而是荒真的太高了。有一个号称平安京第一超模的男朋友说来是非常羡煞旁人的,但这表面的羡煞背后,可是藏着不少小麻烦。

因为荒发明了十万种方法,利用这个体型差欺负他。

比如趁一目连训龙的时候,突然从背后蒙住他的眼睛,有时候甚至用两条胳膊环住他整个脑袋。而当一目连想这样从背后偷袭荒的时候,却发现连蒙眼睛都要踮脚,更别说把头整个儿的搂住,没可能的。

一目连只能在荒垂在背后的头发上做手脚,打个死结,或者别一朵很蠢的花。然而这种恶作剧对一目连来说,实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因为荒自从死皮赖脸地在一目连的神社住下后,常常间歇性丧失生活自理能力,起码每天早上的头发都是缠着一目连帮他梳的。

又比如假装不是故意地把一目连的东西放在很高的地方,还把神社里所有能垫脚的东西全藏起来,逼着一目连向他求助,借机索取高额回报。当然,一目连的龙非常聪明地提醒过主人:“大人,实在够不着的话,我可以帮您呀。”然而这一良策非但没有得到主人的赞赏,反倒换来一个“就你多嘴”的怒视。龙仔只能灰溜溜飞走,心里嘀咕着:“瞪就瞪嘛,为什么脸红到了耳朵尖?”

再比如睡觉的时候长胳膊长腿地伸开,挤得一目连只能裹着好不容易抢来的被子蜷在小角落里。

“你可以睡在我身上啊,我不怕压。”荒开始实行诱导计划。

“不要,你身上好硬,不舒服。”

“也不是哪里都硬随时都硬,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不,你再说我出去睡了。”

荒果然不再说话,一目连觉得没意思,闭上眼睛准备睡。刚冒出一丝困意,脑袋底下的枕头突然被人朝后一抽,一目连还没反应过来,头枕着的,就由枕头变成了一条胳膊。

“怎么样?比枕头舒服吧?”

一目连还没想好怎么揶揄回去,整个身子呼地从背后被裹住,原本有点凉飕飕的脊背顿时融融地暖了起来。

“流氓,你好歹穿件衣服啊。”一目连放弃抵抗,嘴里却还是对荒睡觉全裸的习惯不依不饶。

“你都说是流氓了,还穿什么衣服。”

算我输!一目连气得翻眼睛。也罢,本来想换个大一点的床榻,荒这么一闹腾,也就省了。而且时间久了,一目连也习惯了把荒当床睡,半个身子压在他胸口上都是常事。

这些其实还是小事,顶重要的一个麻烦是,一目连完全没有办法在白天两个人都直立着的时候掌握亲亲的主动权,而荒却方便得很,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一弯腰,都能亲个正着,头顶、脑门、鼻尖、耳朵尖,哪里可爱亲哪里。对此一目连倒是一点不反感,任他骚扰,可当自己有心想骚扰回去的时候,却没了辙。如果一本正经让他弯下腰,只是为了求一个亲亲,实在有失他作为风神的身份,也丧失了偷袭的意义。

一天,一目连照常盯着正在修理檐角风铃的荒挺拔修长的身影发呆,盘在旁边的龙实在看不下去,冒着吃眼刀的风险提议道:“大人,如果您想偷袭荒大人的话,就搞个‘真偷袭’啊。”

“什么叫‘真偷袭’?”

“就是,武力上的偷袭,先把他放倒让他就范,接下来不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吗?”

理论上说没有任何问题,但真要实行起来可没那么简单。论守护防御,荒绝不是一目连的对手,但是论武力值,荒的实力可就非常可怕了。虽然荒不会伤到一目连,但他的身手也不会给任何偷袭者成功的机会。

“咱们得讲究方法战术,只能巧取,不能强夺。”龙的眼神明显出卖了他心里的故弄玄虚。

“怎么巧取?”

龙见主人起了兴致,从身后的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一目连一看,格斗术。龙打开目录,找了找,翻定一页,拿给一目连看。图片配以文字解说,一目连明白了做法,却不知究竟能不能成功。

“您先拿我试一下,我用后爪站着,试试看效果。”

一人一龙趁荒不注意溜进后院,一目连扎起裤脚捆起头发,有模有样比划起来。龙用两只后爪背对一目连站着,一目连冲过去,迅速蹲下身,以一条腿为支点,另一条腿朝着龙的爪子横扫过去,龙当即倒地,一目连转过身一抬腿,就把龙骑在了身下。

“不错不错,这一招绝对好使。咱们再练几次,保准行。”

一目连将信将疑,总觉得他的龙在让着他哄他高兴。然而一目连有个小毛病,一旦事情牵扯到荒,他的判断力就会急剧下降,他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改。所以在龙绕着他劝说几番后,他还是信了,认真练了起来。一人一龙偷偷摸摸比划了半晌,虽不敢保证百分百成功,但一目连居然有些跃跃欲试了。瞅着荒站在星图前专心思考,一目连准备实践一下这个偷袭绝招。

为了行动方便,一目连把头发高高束在脑后,袖口和裤脚认真扎好,躲在荒身后的门边等待时机。

“你确定他不会受伤?”出手前,一目连还是有点担心,在龙耳朵边第一百次问了这个问题,龙也不厌其烦地给了他第一百个摇头。

好吧,为了风神的尊严,为了爱的平等……

一目连潜身靠近,下蹲,伸开右腿,贴着地面横扫过去,整个过程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荒果然应声倒地,准确来说不是倒地,是倒在一目连早已摆好架势的怀里,在他站稳之前,一目连顺势抓住他一边手腕又揽住了后腰,身子一低,嘴唇刚刚好贴了上去,末了还不忘用舌尖挑开唇瓣轻撩一下。

计划通。

一目连微抬起头,却没有从荒的脸上看到期待中受惊的表情,明明是被暗算的一方,却比一目连笑得还得意。

不好!

一目连正要躲闪,膝盖却是一软,荒从他怀里闪出,一手环住他的背,一手反握住他的手腕,在他扑地前一瞬间松开手腕在膝窝处一托,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直朝卧房走去。

“搞偷袭啊?”荒俯看着一目连很有些挫败的小表情,面色反而少见的明朗。

一目连垂着眼睛不说话,抬手想解开束发的带子,却被荒拦住了。

“这个发型不错,明天也帮我梳成这样吧。”一目连抬起眼睛盯着荒,想象他刘海全部撩起来的样子,忍笑忍得有些辛苦。

进了房间,荒终于肯把一目连放在地上,却用密集的吻把他逼到了墙角,两手在腿根一托,便将他托到了比自己还高一些的高度。一目连双臂双腿环住荒的脖颈和腰,难得能在这样的位置吻到他的头发。

“其实你知道。”

荒没答话,面颊蹭了蹭一目连从脑后一直垂到他肩上的长发。

“所以为什么要长这么高?”后半句埋怨荒利用这么个优势欺压他的话还是被一目连吞了回去,不然听起来也太像是在闹小孩子脾气了。

“为了保护你啊。”这回荒倒是答得很干脆。

一目连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这句话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不是别人说给他听,都是他承诺给别人。作为守护一方的风神大人,保护他人是他注定的责任,他不能脆弱。但是,从来没有谁想过他也会无力,也需要被保护。明明没有那么坚强,却被迫练就出最坚固的守护,只是因为所有人都忘了,这守护人,有着怎样一颗柔软温暖的赤心。

“我会做你想让我做的任何事,只要你开口。”荒把鼻尖埋在一目连的领口,细细嗅着他温热的气息,“你不说,我就猜,猜错了,不能怪我。”

一目连把荒一头乌发揉得乱糟糟,半是自言自语地小声道:“这种话没必要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吧。”

“两个人总得有一个直白一些,既然你选择害羞,那我只能厚脸皮了。”

“什么害羞?!那怎么会是害羞?”一目连恨不得现在就把荒的刘海全剪掉。

“那就是撒娇吧。不过没关系啊,不管你是风神还是大妖,在我面前你怎么闹都可以。”

“你放我下来!”

“那你先把手松开啊。”

一目连气得有点懵,掐住荒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那就这样吧,从此以后只是你面前撒泼耍赖的任性小孩,彼此欺负一辈子。


【二】关于头发

说起来,荒每天缠着一目连帮他梳头也是有原因的。

第一个不可描述之夜后的清晨,一目连醒得早,原本是怀着万般满足欣喜又有点羞涩的复杂心情端详着荒的脸,可是看着看着就觉得,总是有那么点不对劲。

他这个头发,也太,随心所欲了吧。

在那之前,一目连其实并没有这么仔细地正眼观察过荒。一则是因为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处在危险的境况中,或者要解决什么棘手的问题,不是一目连自己重伤,就是荒昏迷;二则,在表明心迹之前,一目连总不太好意思直接盯着荒看,毕竟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生怕眼神会泄露什么秘密。所以一目连从没注意过,荒的头发,居然这么肆意妄为。

好想给他梳整齐啊。

大概是被两道焦灼的目光照醒了,荒身子动了动,还在半梦半醒间,护在一目连后脑的手就猛地一收,把一目连的脸紧紧按在自己胸口上。因为还迷糊着,所以也没控制好力道,生生挤歪了一目连的鼻子。没错,荒这个家伙,力气出奇的大,清醒的时候尚且能掌握好,没睡醒的时候可就不一定了。

一目连憋得要窒息,努力挣扎着说:“你醒了,就,松开啊。”

荒下巴在一目连头顶蹭了蹭才算醒了大半,发现怀里的人正对他拳打脚踢,手上的力量猛地松了下来,一目连憋红了脸,忿忿地盯着他。

“啊抱歉,刚才做梦,梦到你要被风刮走了,就赶紧抱住了。”

一目连简直哭笑不得,翻了个身喘气,却突然一个掌不住,笑出了声。

“有我在,我的风神大人怎么会被风刮跑呢?”荒又往一目连身边挤了挤。

这个人啊,明明长了一张那样高傲的脸,却总能说出些腻得不行的话。一目连打了个寒颤,抖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坐起身来扭过头看着荒,再次被他一头乱毛吸引了视线。

“你的头发,不是被我弄成这样的吧?”一目连忍不住想确认一下。

“就是你啊,你这个人怎么做过的事都不承认的?你忘了昨天晚上你怎么坐在我身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是我错了你赶紧起来我帮你梳。”一目连有一瞬间特别想把荒的嘴缝上。

身后没有跟着龙,也没有全副武装带着那些星星月亮的荒,披着头发穿着浴衣,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高挑俊美,会是少女们讨论的焦点。

如果没有经历那些事,他会是什么样。

一目连半跪在荒身后,把荒的头发从中间分开,额前张扬的碎发都被他用水和油抹平,露出额头,黑发绕过耳后被一目连握在手里,一寸一寸细细梳理。

“在想什么?”荒已经从镜子里观察了一目连半晌。

“在想……用什么东西给你束发。”

荒早已从一目连低垂的眼角看懂了他的情绪,论起过去,一目连经历过的痛苦比荒有过之而无不及,荒总不忍提,也不愿轻易让他回想,于是便岔开话题道:“你不必太自责,昨天晚上你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反倒挺可爱……”

“为什么又提这个!”

一目连起身走人前,荒眼疾手快拉住了他,趁机扯掉了他的发带:“就用这个,束发。”

“那我用什么?”

“散着啊,你不知道你散发很好看吗?”

一目连伸手要抢,荒反手将发带藏在背后,趁他的脸靠近时,一扭头在他脸颊上啵了一口。

“你怎么这样?”

“反正你也不会真生气,来坐下,我给你梳。”

一目连乖乖坐回去,趁荒回头找梳子,扑上去捧住他的脑袋,毫不示弱猛亲了几口才罢休。

从此,每天给对方梳头发便成了习惯,二位的龙也有幸见到了散发的、中分的、高马尾的、双马尾的、歪辫子的、盘成女式发髻的,主人们。

“果然你很适合这种女孩子的发髻啊,如果化上妆会更美吧。”荒前前后后看着一目连,像在看一件艺术品。

“你有工具?而且,你知道怎么画吗?”

“有。”荒二话不说,转身从柜子最高层的屉子里取出一个漆盒,打开来,成套的胭脂香粉。

一目连面色一沉:“哪来的?”

“遛龙的时候买的,不信你问他们。”躲在柱子后等着看热闹的两条龙以为自己藏得很好,被荒一指,吓得跌到了地上,连连点头为荒作证。

“我还,替主人试用了一下。”一目连的龙举起一只爪子认真道,“可以放心使用。”

“要是没事做的话,麻烦帮我画一千张符吧。”一目连微微笑着,两条龙却立刻识别出这笑容里藏着的刀,风一般飞了出去。

“来吧。”一目连在荒面前端正坐好,微仰起脸。

“事先说好,不管画成什么样,都不能让我睡客房。”荒边说着,边打开一盒粉跃跃欲试。

“嗯,但你得让我学会,然后也画给你。”

“……”荒举着粉盒,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三】关于耳坠

“你看到我耳坠了吗?”沐浴出来的一目连弯着腰四处找。

“唔……没有……”一目连听出荒的语气有异,转头看去,自己的耳坠明晃晃在他的耳垂上挂着。

一目连径直走过去,俯身在荒的耳边低语道:“不是说,没看到吗?”

“是没看到,我怎么可能看得到自己的耳朵。”荒很理直气壮,搂住贴在自己身上的一目连,把自己的耳环别在了他的耳朵上。

待荒给自己戴好耳环,一目连直起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这个也要换?”

“嗯。”荒很满意地点点头。

一目连也忍不住一笑,实在无法想象,面前这个什么东西都要和他换着用的大小孩,和从前那个威严的神使大人是同一个人。

自从和一目连换过一次发带后,荒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想要用一目连的所有东西。不过,在他撑破了一目连一件上衣后,只得极不甘心地放弃了穿一目连衣服的想法,而一目连却可以把自己裹进荒的羽织里,坐在灯下画符写信看书,看得荒羡慕无比。

“为什么……要这样?”一目连把布巾递给荒,让他帮自己擦头发。

“没什么,就是想多感受你一下。”

“我人就在这里,何必要通过那些东西来感受?”

荒笑了笑,没说话,他只是一直觉得,眼前这一切,包括一目连本人,都美好得几乎不真实,他需要用那些普通的物件来提醒自己,他的的确确有了一个可以爱的人,而且很巧的是,这个人,应该也爱着他吧。他常常用赤裸裸的言语故意逗一目连,也不过是想从他的言行中找点证据,证明他不止是守护一方的神,更是他的人,一个属于他的、七情六欲都能被他牵动的、活生生的人。

“要不要出去走走?”荒撩起一目连鬓边两束发,会合在脑后松松一系,俯在他耳边轻声问。

一目连点头,转过身要脱掉荒的外衣,荒脸上闪过一瞬惊讶。

“我想,穿你这件出去。”一目连两手放在荒的肩膀上,笑着看他。

荒忍不住在一目连的唇角轻吻一下,脱掉外衣,亲手套在他身上,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了起来:“走吧。”

一目连的目光在荒的耳垂上定了一下,突然觉得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也挺有趣,转过手心,扣住了他的五指。

山间的晨风尚有些凉,一目连悄悄丢了个符,周身的风渐渐和暖起来。

“以后不管我去了哪里,只要有风的地方,就有我在,所以……”

“别,不要说这些。”荒极快地打断了一目连的话,一把抱住他,“你哪里都不会去,只会在我这里。”

一目连愣了许久,重重地点了下头。他当然哪里都不会去,因为这世界上,他们除了彼此,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爱不爱这世界都无所谓,我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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